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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錯,
他是很愛他,
但那又可以代表什麼呢?
他們始終是沒可能的,
要不然他當初就不會離開他了。
時間過得很快,那天記者會上的插曲,已過了一個月。當天所發生的事彷彿從沒發生過,沒有人再提起,也沒有敢問在中消失了一整天到底去了哪。
在中的行程也如常地進行,新專輯錄製進度大致令人滿意,已完全了七八成。在中把"Miss"給了監製看,監製對於這首歌很滿意,更肯定地說這首一定會很快上榜。所以如無意外,"Miss"將會是這次新專輯的主打歌,但大前提的是在中可以順利地錄來這首歌。
「......
You know
I am so missing you after we missed......」
又出錯了,錄音室裡在中一直重複著相同的歌曲,一次又一遍次地唱著。在歌前頭的部分感覺一直都很好,但每每唱到最後一句時,在中總是有些顧忌似的,始終不能唱出那份感覺,以致同一首歌錄了三天,都還未完成。
監製從錄音室的另一邊的控制室走過來,對於在中的一錯再錯已經到了容忍不了的地步。「在中,前頭最難的部分你都唱到了,為什麼每到了這句就出問題。」這明明是整句歌中最容易的一句。
「不好意思。」在中深感抱歉地向他彎腰道歉,不知可以說些什麼。
「唉......」望著在中,監製都不知拿他什麼辦法好。「再來一次吧。」說完便回到控制室,繼續錄音工作。
「是的。」在中拿著歌譜,告誡自己這次不能再有什麼差錯的。音樂響起,在中深深吸了一口氣:「就是你我所尋覓的歸宿......」
唱到一半時,音樂忽然停了,控制室那頭傳來監製的破聲大罵:「完全沒有感情,完全是差透了,金在中你根本是浪費了這首歌。」
面對監製責備的話,在中一句聲都沒有哼,他是該罵的。因為連他都覺得,自己把這歌唱得糟糕極了。但是這都不是他願意的,無論怎樣,他就是不能夠放開地唱。每每唱到這句時,便會不其然地想到允浩,然後心胸會好像被刺了一刀一樣,腦海不停想揮掉他,以致顧不了唱歌。
監製無可奈可地說:「算了,我們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吧。」就算不休息,繼續錄下來,都不見得有什麼成效。
誠哥關心地走過來,拿了瓶水給在中:「在中啊,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」在中很少會這麼反常,一首歌竟然要錄足三天都錄不好。
「對不起。」在中扭開了水樽,大口大口地把水都灌進肚裡。
「什麼原因令你唱不了下去?」誠哥追問。
放下水樽,在中擦了擦唇邊。「沒有,只是......」他不知道該怎說好,難道跟誠哥說那是因為允浩?
「只是什麼?」誠哥依然不放棄地追問下去。
「只是......」在中看了看誠哥,吞吞吐吐地說:「一唱歌尾部時,我就會想過我過去的女朋友......」用過去女朋友做掩飾,隱瞞了是允浩的事實。「想到他時,心裡就很痛,什麼都唱不下。」
誠哥想了想很說:「你很愛她吧,要不然怎會有心痛的感覺。」這是他聽完在中的話所得出的結論。
在中沒有回應。沒錯,他是很愛允浩,但那又可以代表什麼呢?他們始終是沒可能的,要不然他當初就不會離開他了。
「嘗試把你心中的痛用歌曲唱出來,當它是一種發洩,或許你唱完後,你的心會好一點。」誠哥拍拍在中,鼓勵他說。
「可以嗎?」唱完後真的會好些嗎?在中怕自己真的唱出來後,心會更痛,更痛。
「嘗試一次吧。」說完,誠哥離開了錄音室,留下在中一個人好好地想清楚。
過了許久後,錄音要開始了,監製在控制室那邊問:「在中,準備好再錄沒有?」
在中看了看手上的歌譜,向監製點了一下頭,表示可以開始了。可是,就算休息過後再錄音,情況還是跟剛才的沒兩樣,還是一唱歌最後那部份便卡住了。
「在中,我想還是放棄這歌吧,這首歌你再怎樣錄都是沒用的。」監製對在中,完全可以說是失望,雖然他大可以剪了最後句不要的,但遍遍那句都整首歌裡最不可或缺的,所以剪不得。所以如期剪了一部分,不如整首歌都放棄了吧。雖然是可惜了這首好歌,但總好過如今給在中一再地糟蹋了它。
在中懊惱地抓緊著歌譜,把歌譜都抓皺了,他沈默地不說一言。難道真的要放棄了這一首歌嗎?這是有天為自己而寫的歌,他現在竟然就這樣地浪費了它?
「可以給我再多一次機會嗎?再不行的話,我們才換歌。」嘗試多一次吧,這次一定要成功,不能辜負了有天的好意。在中這樣告訴自己。
「是最後一次機會了。」監製不抱任何希望地說。
音樂再一次響起,在中張口深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想住誠哥的話:「嘗試把你心中的痛用歌曲唱出來」一定要唱到!他閉上了眼,開口開始唱。唱的時候......
他想起第一次跟允浩相遇的情景;
想起了跟允浩一起逃課時的經歷;
想起了跟允浩一次成為東方神起,站在舞台上的那刻:
想起了二輯時,因為自己的腿傷,而無微不致地照顧自己的允浩;
很多很多跟允浩一起的時光......
音樂停止了,一歌唱完很,在中把心中的一切舒發了出來,內心舒坦了不少,雖然心仍是很痛。
當在中還沈醉在歌裡頭時,監製已很興奮地說:「不錯,在中你這次表現很好。我們再來多一次。」
「終於完成了,錄了一整天都是值得的。」成功再錄了一遍又一遍後,終於完成了整首"Miss"。誠哥跟隨著在中準備要離開錄音室,來到門口,在中忽然停下腳步,害誠個整個人都撞了上去。「在中你幹什麼停下來。」誠哥按著撞痛的額頭,伸出了頭,看看發生了什麼事,使在中忽然停。只見允浩站了在錄音室門口,然後與在中互相對望著。
允浩?他怎會在這裡的?這是在中是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再見到允浩的。不敢望向允浩,在中的心裡正慌張得很,剛才錄歌的時候,他是不是已經在了?那麼我唱的,豈不是他都聽到了?天啊,在中完全沒有想到這歌會給允浩聽到,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句「 I am so missing you after we missed 」
「我剛好路過。」允浩抓抓頭髮,心虛地說。
「嗯。」在中應了一應,就轉身離去。
誠哥跟允浩點一點頭後,隨即追上在中。
走到不遠時,在中身後傳來了允浩助手的聲音:「允浩哥你聽夠了沒有,我們再不走就趕不及了。」在中停了一停,他真的全聽了,真的全都聽了,在中的心臟加速地跳動。但如果他轉身回頭看一看的話,會發現允浩現在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多少。
因為助手的話,使允浩整張都紅得像是被火燒似的,他立刻望向在中那兒,在中應該聽不到助手說的話吧?「現在就去可以了嗎?」他紅著臉地瞪著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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